王志涛感觉自己像个充满了气的皮球,被人一脚踹到了天边,飘了半天,终于慢悠悠地落了地,然后气就全撒光了。
他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饿,浑身都叫嚣着饥饿。
“哥,你研究出啥了没?”王志涛有气无力地瘫在一块黑水晶上,这玩意儿触感温润,还带自动调节温度功能,躺着比世上最名贵的软玉床榻还舒服。
可再舒服也顶不住饿啊。
他瞅着不远处盘腿坐着的王志泽,对方从刚才开始就跟个石雕似的,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那块黑色玉简,好像要把那玩意儿给看穿。
“别催,快了。”王志泽头也没抬,声音有些发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什么快了?是快能吃饭了,还是快能出去了?”王志涛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水晶里,“你说,爷爷现在成了这片天,这片地,他老人家动动念头,能不能给咱变只烤乳猪出来?撒上孜然的那种。”
这纯属是饿疯了开始胡思乱想。
王志泽却像是被“变”这个字眼触动了,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
他终于抬起了头,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里面仿佛有亿万星辰在生灭、在重组。
“志涛。”
“嗯?”王志涛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我好像……明白爷爷想做什么了。”
王志泽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王志涛瞬间坐直了身体。
“他老人家不是留下一个堡垒这么简单。”王志泽摊开手,那枚玉简安静地悬浮在他掌心之上,一缕缕肉眼看不见的法则丝线,正从四面八方汇入其中,又从其中流淌而出,连接着王志泽的神魂。
“什么意思?”王志涛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那枚玉简。
“你看这里。”王志泽指着不远处一株刚刚破土而出的、闪烁着微光的小草,“它的叶片上,为什么会有天然的纹路?”
王志涛瞪眼瞧了半天:“好看?”
王志泽被他噎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跟这个弟弟解释高深理论,简直是对自己神魂的一种磨练。
他只好换了个说法:“影卫的攻击,带着‘终结’、‘凋零’、‘隔断’这些要命的玩意儿,对吧?”
“对啊,毒得很!”王志涛深有体会。
“那我们之前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