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泽手中的黑金长矛，与其说是能量的凝聚，不如说是一道被强行赋予了“死亡”定义的法则具象。
矛尖所指之处，连光线都仿佛被吸了进去，透着一股让人神魂颤栗的空洞与死寂。
“哥……我……”王志涛的声音断断续续，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撑爆了，但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正从他每一个被撕裂又重组的细胞里涌出来。
“闭嘴，吃你的饭。”王志泽头也不回，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那混乱的能量漩涡，以及漩涡中心，那个如山岳般为他们抵挡着一切的庞大身影。
他现在能“看”懂了。
爷爷根本不是在单纯地承受。
巨兽的每一次颤抖，每一次被能量撕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都是在进行一次解析。
它在用自己不朽的兽躯，去碰撞、去研磨、去理解这片空间的错误法则。
然后，再将这些被“嚼碎”了的法则，连同最狂暴的能量，一股脑地塞给王志涛这个“熔炉”。
而王志涛则用最野蛮的“噬元霸体”，将这些法则残片里的所有杂质和恶意焚烧殆尽，提炼出最纯粹的力量核心。
最后，这股力量流经王志泽，由他来“定义”和“塑造”。
吞噬、驾驭。
传承中的两股核心力量，在此刻，以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远处的李虎已经彻底麻木了。
“老张，你掐我一下。”
“干嘛？”张梅的声音有些发飘。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或者……咱们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看到的是地狱里的景象？”李虎喃喃道，“你说，这俩小子现在算什么境界？筑基？还是……金丹？”
“我怎么知道！”张梅快哭了，“我只知道，再看下去，我可能会疯掉。”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毫无征兆地剧烈一震！
不是那种地震般的摇晃，而是一种更根本的、来自空间本身的“卡顿”。仿佛一张正在播放的画卷，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导致画面上的一切都出现了瞬间的扭曲和错位。
“噗！”
循环被瞬间打断。王志涛一口黑金色的血液喷出，体内刚刚建立的平衡轰然崩塌，无数细小的能量洪流在他经脉里炸开，让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
王志泽也是脸色一白，手中的黑金长矛瞬间溃散，整个人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