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的血腥气已经被石灰和草药的味道勉强盖住，但那股子铁锈味儿，似乎已经渗进了石头缝里。
王山盘膝坐在洞穴最深处，双目紧闭。
筑基的感觉，确实是两码事。
体内的灵力不再是以前那种飘忽不定的气，而是变成了一条细细的溪流，在经脉里哗啦啦地淌着。每流过一个周天，都能感受到一种远超炼气期的厚重和踏实。
这就是灵力化液，力气像是凭空多了几百斤。
“爽是爽了……”
他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一个煞风景的感觉就跟着来了。
灵力每运转完一圈，灵脉的某个地方，就像有根看不见的针，不轻不重地那么扎一下。
不疼，就是要命的烦。像个账房先生，时刻提醒你，你还欠着债呢。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强行催动《万兽逆》，引爆万鸿海的功法，哪能没有代价。
【警告：宿主灵脉已出现轻微反噬性损伤。】
【检测到传承禁术《万兽逆》、《神魂刺》均存在高阶反噬风险，长期或超负荷使用，将导致灵脉永久性损伤，严重者心智将被兽性侵蚀，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系统的提示一如既往地不带感情，直白得让人发冷。
王山睁开眼睛，御兽宗山门内那些弟子变成半人半兽，互相撕咬的画面又在眼前一闪而过。
原来，那才是最终的下场。
他扯了扯嘴角，这笔买卖，做得还真是……童叟无欺。
“老子好不容易活出第二世，可不想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洞穴角落，那里码着一堆从万家修士和黑衣人身上搜刮来的储物袋。
“系统，全部回收。”
【回收战利品清点中……】
【三阶法器‘黑风刃’、二阶上品法袍、各类符箓、丹药……合计回收灵植点：点。】
【检测到特殊物品：万家核心功法玉简《万兽法》，回收价值灵植点，是否回收？】
【检测到特殊物品：黑衣人组织身份令牌，回收价值1250点，是否回收？】
“《万兽法》不卖，令牌也留着。”王山挥了挥手，“其他的，全换成点。”
【回收完毕，宿主当前灵植点余额：点。】
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一长串数字，王山心里那点烦躁才算压下去几分。灵石也好，灵植点也罢，这玩意儿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兑换【三阶清心丹】丹方，再加速解析御兽宗传承，先解‘反噬’和‘控制’那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