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在满地狼藉中捡起半张和歌残页,借着磷火看清诗句:"岩间露华 鹤唳三声 残月如钩 照见矿石之秘"。他的手指突然顿住——"鹤唳三声"对应的三个重音,恰好是石英脉、金矿、汞矿的共振频率。
"准备反制装置!"他撕下衣襟,在岩壁上画出声波干涉图,"用青铜磬制造329Hz的反向振动!"工匠们将磬锤绑上磁石,利用矿洞天然的共鸣腔形成音盾。当风魔众的音波箭矢袭来时,磬锤自动敲击,声波在空中相撞,炸出无数细小的音爆火花。
风魔小太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着三味线的琴弦在反制声波中崩断,抓起备用的秘传琴。这把琴的琴身掏空后注入汞液,能将声波转化为致命的震荡波。"让德川的人听听,"他将琴弦调至人耳不可闻的频段,"什么是真正的音杀之术。"
松平突然捂住耳朵,鼻腔渗出鲜血。他意识到这是次声波攻击,踉跄着翻出怀中的《万叶集》。在磷粉光芒中,他发现某首和歌旁用朱砂写着密注:"以水克音,以柔制刚"。"快!"他指向营地的储水罐,"将水泼在共鸣装置上!"
当水流沿着青铜磬的纹路蜿蜒而下,奇迹发生了。次声波在水面引发共振,形成无数微型漩涡,将致命的音波能量层层消解。风魔小太郎的汞液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琴身的汞液开始逆向沸腾,溅在忍者身上腐蚀出狰狞的伤口。
"不可能!"风魔小太郎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布满声波灼伤的脸,"你们怎会破解音纹密码?"松平冷笑,举起手中烧焦的和歌残页:"你以为只有风魔众懂得在风雅中藏杀机?"残页背面,赫然是用隐形墨水绘制的声波频谱图。
激烈的音波战中,矿洞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过度的共振引发了小规模塌方,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松平抓住岩壁凸起的金矿脉,看着风魔小太郎在混乱中启动了最后的杀招——埋设在矿道里的汞银音雷。
"所有人退到矿洞东侧!"松平挥舞短刀,在岩壁上刻出声波反射角度。当音雷爆炸的瞬间,他们利用天然形成的石英岩镜面,将致命的音波折射回风魔众的阵地。惨叫与琴音交织,矿洞淹没在一片混乱的声浪中。
尘埃落定后,松平在废墟中找到破碎的三味线。琴弦上缠绕的靛蓝色丝线与《万叶集》中的丝线完全一致,他扯下丝线,发现里面裹着微型的汞银罗盘。"原来如此,"他将罗盘收入怀中,"这些丝线本身就是声波传导装置。"
回程的船上,松平展开完整的音纹矿图。月光下,佐渡金山的轮廓在图纸上清晰可见,每一条矿脉走向都对应着《万叶集》的韵律密码。他望着船尾翻涌的浪花,低声对藤田说:"告诉主公,这场用声音与文字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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