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应声,在起身之时,他却看到了放在一管文书。
“这是?”
“郑水令说他看不懂卷轴之记,不知如何是好,先呈给夫君过目。”
子婴打开,是早亡国了的郑王室之遗卷。卷轴上所记载的是一件叫‘河图洛书’的上古神器。
子婴在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略微回想起来,自己断片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一条龙?
他觉得自己是喝多了。
同样听到龙这个字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过陈平并未看到应龙,他从只言片语中寻到一些近乎鬼神的东西。
他僵直在那里。
陈平掐了自己一把,赶紧向嬴荷华递上他与司马欣所书,事关绢帛差额的事情。
这事情说小真的很小。但就在沾染上了两个人,一个田儋,一个张良。
“除了臣所計绢帛挪用之外,田儋的钱数的确对不上。”陈平道。
“这些钱还在雍城?”她问。
陈平摇头,“据臣查明,他们提前将余钱送到了郑水令将去的南楚漓水县。”
嬴荷华思量一会儿,望着飘摇的枯叶,缓缓开口,“有劳陈大人和田儋的谋士说,他有三天时间将绢匹补上,纵是齐地贵族,典客属也不会姑息。”
她连张良的名字,宋先生也不提。
一提,她心里就难受。
田儋的谋士?张良其实不算是,但以宋先生的名义来,不是也算是了。
陈平本想不到她这话的用意,一时间也不知道把话给张良,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冬风一吹,挺冷的。
许栀以前见庚辰就有些不适,这一次尤其厉害。
李賢看她有些神色暗淡,开口道:“公主如今站在此处也是无用,不如回屋去休息。”
许栀真的有些头晕不适,还觉得李贤终于能有些转变。
只听他又道:“纳征之礼该是一个时辰,公主殿下想说话的人多在席上。依据周礼,只要不是去抢婚,须得等它结束。”
李贤这说话方式,陈平听了头痛。
她才看到他死在她面前的场景,她真的不想和他争什么长短。
他兀自将手揣进了袖子,还是这样一幅暮气沉沉,全然的冥顽不灵。
“当下风寒,若是殿下不小心生病,臣会上禀,将你送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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