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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邦心烦意乱地坐进车里,无所适从。振飞和振华在车旁微笑着向他挥手。这种赶鸡上架的做法让振邦颇感别扭。离开两位哥哥的视线之后,振邦靠边停了车,思前想后,总是觉得不应该去,可是如何回复她又让他犯了难,为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眼看交车的时间快要到了,而他却无法做出最后定论。他甚至怨恨起振华无中生有,掀起这本不应有的波澜,让他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但最后他还是发动起了车子,向报社的方向驶去。他心里默想着大哥的那句话:送人家回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仅此一次,他暗想,而且仅此一次。
振华并没有走,他与振飞边吃边聊。那一晚他就睡在振飞那里,而且那一晚也是振华多年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多年以来,一直重压在他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减轻了份量,尽管它仍然还压抑着他,但至少他感觉到了一丝通畅的呼吸。当然,他的苦闷于心的愧疚也并非就此消散,他仍然要承担起报答家人的恩情。这也是他奋斗的终极目标。
第二天,天光大亮,振华才醒过来。一看表,他才发觉自己要迟到了。虽然振飞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但振华根本来不及吃任何东西,套上衣服,就风风火火地赶往单位。他根本就没把昨天下午发生的那场纠纷放在心上,早已抛在了脑后。当他一进入办公室,就被神情严峻的郝强拉到了一旁,说局长刘节献要见他,并且低声告诉他可能与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有关,让他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