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曦这么说话,刘桐也多少有些无奈,毕竟这等听起来难听的话,真要从根子说的话,非常的正确,甚至有一种透过历史迷雾得见真实的正确感。
可有些时候,人需要的并不是正确,需要的是自我的安慰,直面惨烈的现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对于刘桐而言,有些事情,能避开还是要避开的,更何况陈曦也不是没有避开这种事情的本事。
“你有些时候是不是有些极端了,明明你有避开这些事情的可能,明明有能力将他们引导向你需要的方向,何必如此?”刘桐看着陈曦多少有些头疼,“明明你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引导向你需要的方向,还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的想法。”
是的,这种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就跟社会的公序良俗一样,你认为是先天存在的,但实际上也是可以引导出来的的一样,这也是有些时候你会突然意识到法律和公序良俗居然是相互错位,你所认为的正确,几十年来的普世道德建立的三观居然在统治阶级建立的律法面前是错误的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引导,以及统治阶级的集体意志体现,故而当你意识到自己曾经所学的一切,所认知的三观和现实律法是冲突的时候,你就需要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刘桐不太懂这个,但刘桐多少知道陈曦确实是可以靠其他手段将自己的思想变成别人的思想,让别人认为这就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想要的未来,以及自己所认同的理想。
这种方式并不是什么洗脑,而是更为高大上的,近乎是春风化雨一般的自然的引导和塑造。
就像元凤前的那一代人,到现在基本都认同了陈曦的思路,也认同了陈曦的道德观和是非观,哪怕存在一些偏颇的地方,但整体上基本都是积极向上的,这就是社会整体思潮的意义。
反过来讲,站在刘桐这个高度,又能使用陈曦的思维看待这天下万民,那很多东西对于刘桐而言,纵然是做不到,也应该有一个好的结果,没错,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好的结果。
“从某个角度讲,那其实是在逃课,有些事情是不能逃课的,必须要补上那一环才行。”陈曦很是平淡的给出了回答,刘桐的判断没有问题,他确实是能做到刘桐所说的那种事情,但能做到,不代表要去做。
“逃课就逃课,有什么了不起的。”刘桐少有的展现出女性特有的任性,“逃课的结果再坏,也不可能坏到之前那种情况,既然最坏的局面我们都经历了,何必再纠结于可能存在的很坏的局面?”